為我行殤
今日樂 樂未央 不可忘 何為自苦 使我心悲

01、
周澤楷是一個Omega。

孫翔不怎麼願意相信，但是他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證據，甚至在他的心底，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如果不是Omega，怎麼會有男孩子，長得那樣好看。
從第一次見到輪回隊長開始，孫翔就這麼覺得了。
那時候他還在越雲，一年兩次和輪回的比賽，也就這麼兩次，他能夠直接見到周澤楷，同他握一握手。
當年十七歲的孫翔還沒有比周澤楷高，握手的時候他還得微微抬起頭，才能看到對方的臉。在聚光燈下，連那濃密的睫毛，孫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多看一會，可握手是很快的——雙手相接，輕輕搖晃一下，就分開。孫翔還來不及臉紅或者感受心悸的滋味，周澤楷就去握下一個越雲的隊員了。
十八歲呢，他又去了嘉世，和輪回比賽那段日子正好是孫翔狀態最低迷的時期，迷迷茫茫地在擂臺被周澤楷一挑三，團隊又打得如同雙手離開鍵盤。孫翔已經記不太得細節了，他只記得當時無論看什麼，眼前都是一片霧濛濛的感覺。
那是自信被擊碎的茫然，以及被擊潰的不甘，他的心煩躁得仿佛要從胸膛蹦出，又怎麼再能感受到那種微小的悸動。
不過十九歲的時候，他就覺得後悔了，早知道嘉世要在挑戰賽裏待一年，他那個時候就應該趁機多摸摸周澤楷的手。
最後一次和周澤楷握手，是他加入輪回時，在歡迎會上，周澤楷作為隊長和新隊員友好地握手。
這時他已經比周澤楷高出一些了，低一點頭就能看到對方略長的劉海和閃閃發亮的眼睛，也是這個時候，孫翔的心底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也許周澤楷並不像他一廂情願以為的那樣……是一個Alpha？

02、

看到孫翔不太自然的臉色，杜明嘻嘻一笑，壓低了聲音說：“我知道你喜歡隊長，現在安心了吧？”
孫翔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他想說我臉上看起來是安心的表情嗎，但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杜明只當他得願以償驚喜過度，還在那兒喜滋滋地喝可樂。
孫翔緩過勁兒來，問他：“你……你知道我的性別？”
杜明說：“你是Alpha唄，一看就知道。”
“……”
“怎麼？你不是？”
孫翔說不出話，杜明就當他默認是了，他放下喝空的可樂罐，拍拍隊友的肩膀：“真情實感地說，兄弟今天來問你的性別，是為了件好事，你懂的。
孫翔想我懂個屁啊。
杜明大約也被囑咐過孫翔六竅未開，本著喝人可樂為人說媒的精神，親切地補充道：“你想想，我是怎麼知道隊長性別的，再想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先回去了，跟吳啟說好去他那屋看片，你來不來？”
孫翔機械地搖搖頭，杜明丟下句那你慢慢高興吧，就離開了他的寢室。
孫翔哪里高興得出來，他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周澤楷可能喜歡他，對他有意思，托人打探他的性別，這的確是讓暗戀了周澤楷兩年多的孫翔應該雀躍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周澤楷偏偏，偏偏是個Omega。
而又為什麼，孫翔竟然，竟然也是個Omega。
孫翔當然願意為了周澤楷，一生不被Alpha標記，他喜歡的是周澤楷，並不是他的性別，為了心愛的人吃一輩子的發情抑制劑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個事。
可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
周澤楷會接受一個和他一樣的Omega嗎？
沒有被Alpha標記的Omega，發情期只會越來越紊亂，久而久之甚至會影響到正常的工作和社會活動。
周澤楷能接受後半生過得都是這樣的日子嗎？
就算周澤楷能，孫翔也不願意讓周澤楷這樣。
他捨不得。


03、

電影播放前，杜明拉下吳啟的QQ菜單，找到江波濤的名字，雙擊點開。

殘忍靜默 21:45:30
副隊 我是杜明 搞定了 問清楚了
小孫是個Alpha 妥妥兒的

無浪 21:47:12
你怎麼問的？

杜明添油加醋地把剛才和孫翔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江波濤沉吟片刻。

無浪 21:54:28
你怎麼知道
隊長性別的

殘忍靜默 21:55:00
我好歹也跟隊長這麼多年了吧 這點事還看不出來 怎麼在輪回混

無浪 21:57:21
……
噢……你辛苦了
好好休息吧。

04、

孫翔是個Alpha。

周澤楷原本就不怎麼愛說話，現在更是說不出話。
他多想問這是真的嗎，卻又不敢確認。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周澤楷只要想想就覺得胸口發緊。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孫翔時的情景，年輕的狂劍士選手上場時神采飛揚，下場握手的時候他抬起了頭，還留著些青澀感但已經可以稱之為英俊的臉上帶著些可疑的緋紅，雙瞳卻亮得仿佛淌出了光。
每次回憶起來，都讓周澤楷的心口一陣發軟，那感覺就好像春天打開了窗，陽光溫暖，帶著萬物復蘇的清香。
那兩年裏他和孫翔見過三次面，青年的個頭越長越高，精神卻越來越不好，就像猛獸被拔掉了爪子，敲掉了牙齒，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發蔫。
周澤楷揪心於他這種狀態，但他們之間除了比賽時才有交集外，再無聯繫。周澤楷也曾在職業群裏翻出來孫翔的QQ，但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發送過任何消息。
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用什麼身份去說。
後來孫翔就跟著嘉世去了挑戰賽。
再後來，他就進了輪回，成為了周澤楷的搭檔。
他們在一起同吃同行同訓練了一年多，一起享受過勝利，一起經歷過失敗，一起征戰過世界的舞臺，契合無間。
當初在心中埋下的小種子，現在已長成參天大樹。

05、

周澤楷不是沒想過告白。
他喜歡的是孫翔這個人，是這個叫孫翔的年輕人，跟他是什麼性別沒有任何關係。
孫翔是Alpha。
他也是Alpha。
那又怎樣？
Alpha和Alpha之間互相排斥、抵觸的本能，只要不做愛就完全不會產生。
反正下了床，誰也感覺不出誰是什麼性別。
周澤楷仔細思考過這件事，如果能跟孫翔在一起，他一生不做愛也是可以的，靈肉合一固然重要，但靈和肉非要二選一的話，他還是會選擇愛情。
只是，孫翔會怎麼想？
他能夠接受一輩子近乎於禁欲的生活嗎？說真的，周澤楷不是很有信心。
何況這還算是小問題，更重要的是Alpha長久地沒有Omega在身邊，精神會變得越發緊繃，會越來越容易感到焦慮、暴躁、易怒，會越來越無法控制暴力的傾向。今天能夠平和接受的，十幾年後性情大變的他們，還能夠忍耐嗎？
與其到時候互相咒駡對方毀了自己的一生，周澤楷寧可把這份感情，留在最純潔美好的時候。

06、

輪回客場對微草的比賽剛剛結束。
一回到酒店房間，孫翔就沖進了浴室。心臟跳得比平時快很多，酸軟的感覺慢慢泛至全身，胸口總像堵著什麼一樣，令人難受。
這種感覺孫翔再熟悉不過——他馬上就要發情了。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孫翔粗暴地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擊打在身上，凍得他直哆嗦，卻絲毫不能平息升騰的欲望。
包裏倒是還有抑制劑，只是發情已經開始後再吃藥也起不到什麼效果。何況他現在也沒辦法就這樣走出去——周澤楷就在外面。這沒什麼奇怪的，他倆是搭檔，向來都是被安排在一間房的。
只是孫翔分外的不願意，被周澤楷看到自己發情的樣子。
想到這裏，孫翔突然愣住了。
他還有什麼不願意的，他還在忌諱什麼，周澤楷是個 Omega ，是個和他一樣，會發情會濕到一塌糊塗會渴求著 Alpha 的 Omega ！
他的發情，根本影響不到周澤楷不是嗎？
孫翔咬咬牙，關上淋浴噴頭，乾脆連浴袍也不穿，隨意用浴巾圍在腰間就軟著腳走出了浴室。


周澤楷完全沒有直視孫翔。
後者卻還是覺得隱約感受到一種視線，他故意轉過頭，不把正面對著他，然而孫翔臉頰上透出的不自然緋紅卻一絲不漏地落入周澤楷的視野範圍中。
這讓周澤楷的心跳漏了幾拍，突然，他嗅到一股淡淡的氣味，不是酒店提供的洗髮香波那種廉價的香味，而是一種更加清透的感覺，像細雨落在林間那樣潤物無聲地擴散至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周澤楷立刻就明白過來眼前的青年發情了。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Alpha 也是會發情的，雖然沒有 Omega 那麼規律和頻繁。說起來，周澤楷還從未撞見過孫翔的發情，這樣低的發情頻率讓他更加認定，孫翔果然是一個 Alpha。
周澤楷一時拿不定主意。
是就這樣默默地走開，去其他房間避嫌，還是去孫翔那邊看看情況——萬一他倆沒有那麼大的排斥反應呢？

孫翔就躺在白軟的床上，赤裸著，渾身只有一條浴巾。他來輪回這一年被鍛煉出相當不錯的肌肉，優美的線條從胸膛一直延伸到纖細而有力的腰。再往下，浴巾的中間已經隆起個小山包，布料被頂起接著又向中間凹陷，把大腿勻稱的輪廓展現的淋漓盡致。
周澤楷不由自主地紅了臉，這畫面對他而言實在有點過於刺激，以至於身體也有些跟著發熱。
這是一個好的兆頭，起碼他對著發情了的孫翔，並沒有產生預期中本能的抵觸反應。
最終他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地在床邊坐下，側著身體看著床上的青年。
孫翔的雙眼緊緊閉著，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周澤楷知道他醒著，他俯下身，讓自己更貼近孫翔。
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在一起，只隔了一層絨毛的距離。

沒有排斥反應。

周澤楷簡直要喜上心頭，他輕聲地呼喊著孫翔的名字。
孫翔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緩緩地睜開眼，情欲讓他的瞳孔有些發紅，眼眶裏泛著水波。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一直蕩漾在房間裏的淡雅的香氣，突然就濃郁了起來。就像含苞的曇花終於開放，一層又一層，香氣不斷地堆疊展開著。
周澤楷的腦子嗡得一聲，仿佛有一根線就這樣斷裂了。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和孫翔緊緊地摟在一起，不斷地接著吻。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長腿和長腿赤裸裸地交纏在一起，肌膚直接相觸的感覺好得要命，孫翔身上火熱，自己的皮膚也像燃燒一樣的燙。
周澤楷一下子有些茫然，這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排斥反應呢？
說好的抗拒抵觸呢？
他現在快黏在孫翔身上了，來九頭牛都不能把他從孫翔的懷抱里拉走。
這哪里是 Alpha 的發情。
這是、這應該是……孫翔他是……他根本就是一個 Omega！

孫翔從鼻腔裏發出甜美的聲音，仿佛不滿於周澤楷此時的走神，環在周澤楷肩膀上的雙臂把他抱得更緊，已經被啃咬到豔紅的嘴唇依舊不知足地流連在周澤楷唇上，索求著他的親吻。
這是 Alpha 的味道。
雖然孫翔從未真實地接觸過Alpha ，但對其的渴求是刻在 Omega 骨子裏的天性，毫無疑問，他現在正抱著一個 Alpha。
……哪兒來的 Alpha？
孫翔本來還迷糊著，想到這個問題的瞬間，他就清醒了。透過淚水，模糊看到的人臉，無疑是周澤楷的。
周澤楷。
周澤楷是個 Alpha？？？
孫翔的眼淚騰地收了回去，他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周澤楷不是一個 Omega 嗎？怎麼突然就變成 Alpha 了？
孫翔簡直要氣急攻心，周澤楷是 Alpha，那他這陣子的痛苦、糾結、苦悶到底是為了什麼！
誰告訴他周澤楷是 Omega的！
“靠……杜明你……你好……”
他還沒說完，嘴唇就被虜獲了。
哪怕只是抱怨，在 Alpha 的床上，也不能出現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07、
Alpha 的味道和 Omega 的味道混在一起，催動著情欲。只有這一刻，他們深刻地感受著對方完全放開的資訊素。不再模糊不清，不再若有若無，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對方。
身體深處湧出液體的感覺，讓孫翔不由自主地分開了雙腿，把周澤楷夾在了腿中央，意識到這姿勢是多麼的放浪，孫翔臉上的溫度再一次上升，勤於鍛煉而呈現出健康小麥色的肌膚上也泛起紅，煞是好看，周澤楷著迷地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
他想摸得更用力些，還想親吻玩弄早已挺立起來的粉紅乳尖。
孫翔也想被他用力地愛撫，弄到渾身酥軟。
但是他們都沒有更進一步。
這段感情，對於他、或者他都是初戀。
換句話說就是，兩個人皆無情事的經驗。
並且在不久之前，他們把對方當做此生都不可能碰觸到的暗戀之人。現在卻突然獲得了，可以盡情撫摸對方，給予對方並且渴求對方的權利，這讓兩個小夥子一時都無所適從。渴望、緊張、羞澀和一絲絲的尷尬漂浮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
孫翔克制著自己的手不要發抖，他能感覺到周澤楷貼在自己胸膛上的嘴唇也在微微發抖著，這讓他感覺親近了許多。

他們都是一樣的緊張。
剛才還意亂情迷地摟在一起接吻，稍微清醒的現在卻連嘴唇相觸的勇氣都沒有。
"孫翔……"先說話的是周澤楷，但也只這一聲，他們稍微分開了些距離，讓孫翔得以看清楚周澤楷的臉--漂亮的眼睛帶著訴求，直勾勾地凝視著他。
孫翔滿臉潮紅，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性器正熱燙地貼在周澤楷的大腿上，而對方也貼著他的。
“做嗎？”周澤楷輕聲地問。
“我說不做，你就停嗎？”孫翔反問。
周澤楷笑了，嘴角彎起，眼睛眉梢也彎起，一臉愉快地不得了的表情，也好看的不得了，瞳孔都閃閃發光，眼神帶著小勾子，撩撥著身下人，孫翔最鬧不住他這樣了，心裏好像有千萬隻小爪子在撓撓一樣癢。他哼了一聲，掩飾著害羞：“做就做，怎麼話那麼多！”
只說了四個字的周澤楷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就著被夾住腰環住肩膀的姿勢啾啾親了孫翔兩下。


08、
往後的歲月裏，每當孫翔想起初夜，都忍不住打笑周澤楷，這也算是他難得抓到的周澤楷的小把柄，若不是因為太過私人並且還牽扯進他，孫翔真想到處講講這件笑事。
那時周澤楷正抱著他，Alpha 粗大的陰莖在 Omega 的身體裏不斷出入，帶出一片片粘濕的淫液後又借著潤滑再猛烈插入。孫翔雙腿張開到麻木，沒有一點力氣，只軟軟地癱在周澤楷懷裏，任憑他的動作而搖晃身軀。

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周澤楷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幹得越發有勁兒，孫翔也爽到又哼又叫，龜頭不斷碾壓過前列腺的酥麻快感從肉壁蔓延到全身，孫翔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高潮了，人生第一次的被幹到高潮，腸壁淺處的生殖腔藏了二十多年，終於在 Alpha 的滋潤下，打開了那處隱秘而淫靡的密道。
然而就在他做好準備迎接第二次插入時，卻感到肉穴深處一陣疼痛。
“唔——！”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孫翔打了一個激靈，茫然過後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這痛楚是從何而來。
周澤楷成結了。
周澤楷在他的身體裏成結了。
周澤楷壓根就沒有插入到生殖腔只在腸道裏成結了。
痛苦讓孫翔的眼角泛出了淚，他緊緊抱著周澤楷，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周澤楷安撫地摸著他的頭，親吻不斷落在他佈滿冷汗的額頭，鼻尖上。
孫翔痛到說不出話來。


大約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實際只有幾分鐘），周澤楷終於射精完畢，從孫翔的身體裏退了出來。
“孫翔…”周澤楷的聲音裏都是甜蜜，他嚅動著想說點什麼，卻被孫翔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孫翔的表情很嚴肅。
周澤楷愣了愣，不明白這嚴肅從何而來，按理說孫翔現在不應該是羞澀且甜蜜的嗎？兩個相愛的人跨過了重重（人為的）誤會後，終於身心結合了。
難道，做過之後孫翔才發現並不喜歡他？
想到這裏周澤楷也微微皺起了眉，Alpha 的佔有欲讓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聯想，孫翔肯定是喜歡自己的。
“周澤楷…你…”孫翔猶豫了一下，周澤楷緊張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你是不是從來沒做過愛？”
周澤楷反應了一會兒，乖巧地點頭：“嗯，你是第一個。”
孫翔臉色舒緩了一下，動情的紅潤又回到了臉上，他支支吾吾地繼續說：“那你，你以前看過這方面的書沒有？”
“沒有。”
“這、這樣啊…”
孫翔扭捏了片刻，把周澤楷的頭摟過來，儘管房間裏只有他們兩人，孫翔依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竊竊說：“你插錯地方了。“
周澤楷一時沒反應過來。
孫翔哼了一聲，有點生氣了：“插錯了！瞎成結，疼死我了！！！！”
周澤楷立刻虛心求教：“那、插哪里？”
緋紅又一次飛上孫翔的臉，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這事關之後的性福，孫翔也不再扭捏，拉著周澤楷的手放到身後的入口：“你摸摸……別亂摸！就、就那裏還有個軟肉……嗯……摸到了嗎？”
周澤楷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他咬著嘴唇點點頭。


09、
後來他們又做了一次。
這次周澤楷有好好地操進到他應該操的地方，濕潤的生殖腔纏綿地吸吮著他的性器。這就是 Omega，真正的 Omega，周澤楷腦海裏一片空白，完全憑著本能在動，孫翔也順服地回應他，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滑落，嗓子叫到嘶啞，四肢糾纏著他。
從沒被開拓過的地方被肉棒撐開，被頂到宮口，Alpha 的性器如同在巡視領地，一寸一寸熨著泥濘濕滑的甬道，在每一個角落都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疼痛和快感交織在一起，不知道哪個更多一些，孫翔甚至感受到了些許恐懼，他不再是從前的他了，他的感覺不再受自己控制，完全聽服于 Alpha ，周澤楷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裏，那麼深，那麼用力，令他痛苦或是令他快樂。
他將屬於周澤楷。
在宮口被頂開，柔軟的嫩肉感覺到脹痛，深入子宮的龜頭下端再次成結時，孫翔的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他將屬於周澤楷。
而周澤楷也將屬於他。
熱液噴了進來，帶著 Alpha 的信息素，從此再不能從孫翔的身體裏消去這凜冽而甜美的香味。


周澤楷擰幹毛巾，給孫翔擦了額頭和脖頸的汗，後者搖搖頭表示沒問題。簡單地幫孫翔清理過之後，周澤楷把他抱到另外一邊乾淨的床鋪上，兩個人裹著一個被子，說著情愛過後的私房話。
實際上也就是孫翔一個人在說，表達的中心思想也只有一個。
“等回了俱樂部，我一定要打斷杜明的狗腿！”
“嗯！”

10、
殘忍靜默 21:12:09
副隊救我！
副隊救我！！

殘忍靜默 21:13:21
我是杜明
副隊救我！！！

殘忍靜默 21:22:18
副隊嗚嗚嗚

殘忍靜默 21:30:09
副隊你在不在！
方哥怎麼也不在！
吳啟開門去了！
肯定是小孫和隊長！

殘忍靜默 21:31:12
啊副隊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如果我在
宿舍中犧牲
請把我埋葬在食堂

無浪 23:01:32
……
……
杜明你能不能用自己的QQ？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