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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埃爾隆德推開寢室的門時,他就意識到,這房間裏並不只有他壹個人。
  當埃爾隆德推開寢室的門時,他就意識到,這房間裏並不只有他壹個人。

  冬季夜晚的冷風不斷地吹動著窗簾,借著月光,埃爾隆德看清了這位不速之客的長相——那是壹張高貴又英俊的臉,也是壹張熟人的臉。此刻他正坐在窗邊的藤椅上,手裏握著埃爾隆德愛用的銀酒杯,不用懷疑裏面是否裝滿了美酒,即使還站在門口,埃爾隆德也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葡萄香氣。

  瑞文戴爾的領主皺著眉頭,反手關上了寢室的門,接著走到客人身邊,叫出了他的名字:“瑟蘭督伊。”

  後者露出了大約是笑的表情,舉了舉手裏的酒杯,順勢壹飲而盡,隨即又倒滿了杯子。

  “瑟蘭督伊!”埃爾隆德又叫了壹聲,但是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麽,要問的事情實在太多,而他剛和甘道夫進行了壹場漫長而沈重的交談——關於魔戒遠征隊。這讓領主有些頭疼,他斟酌了片刻,選了壹個看起來最好回答的問題:“酒從哪裏來的?”

  “格洛芬德爾給的。”瑟蘭督伊回答道:“ 我在走廊上碰到了他,他看起來很忙,但仍給我指點了前往酒窖的路,並且幫我把這些搬到這裏。”

  埃爾隆德看都不看堆在窗臺下面的木桶,他說:“ 妳見到了格洛芬德爾?”

  這誠然是壹句廢話,但瑟蘭督伊明白埃爾隆德實際在問得並不是這個,只是這件事解釋起來比剛才的問題稍顯復雜,他需要思考壹下好做總結。

  又飲了幾杯後,瑟蘭督伊開口說道:“本來我不應該被人碰見的,不過既然是格洛芬德爾,倒也無妨。

  “上個月,妳的精靈們進入了幽暗密林,雖然他們不肯明說來意,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在尋找什麽人的蹤影。還能有什麽人值得妳在這種時候這樣隱秘又大肆地搜尋呢?無非是索隆的部下,半獸人或者……戒靈。

  “看得出來妳在打算什麽,妳想銷毀魔戒!雖然並不知道妳打算派什麽人去,但我猜有阿拉貢,阿拉松之子,也是妳的養子,魔戒與他息息相關;可能還有壹些其他族的人——我在暗處看到了有哈比人,矮人和米斯蘭迪爾。以及我的兒子,萊格拉斯。他壹定會要求跟著去的,我是他的父親,我了解他。 ”

  “是的。”埃爾隆德說:“他是個勇敢的精靈戰士。”

  瑟蘭督伊帶著些許驕傲地笑了笑,遞給埃爾隆德壹個杯子,盡管這是自己的房間自己的杯子,但有涵養的領主還是道了謝。

  “既然妳已經來了,為何不直接現身於眾人之前?”埃爾隆德提出了他的疑惑。

  “噢。”瑟蘭督伊說:“我不想帶給年輕人們太多的壓力。我的現身除了會讓他們更深的意識到任務的艱巨和產生更多的不安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是因為怕被被說太過戀子?”

  “壹個父親擔心即將踏上遠途的兒子有什麽過錯?”

  埃爾隆德壹時難以反駁瑟蘭督伊的話,因為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們,阿拉貢和阿爾溫。他早就想將阿爾溫送回西方,但是現在他不確定愛女是否願意拋下踏上漫漫征途的戀人而獨自去避難。他還想到了別人的孩子們,那四個年輕的哈比人,盡管佛羅多對魔戒有責任,但未來太過不確定讓埃爾隆德無法不擔心。

  瑟蘭督伊伸出手指按在瑞文戴爾領主的眉心,那裏被皺出幾條深溝,精靈王抹平了它們,又吻了壹下那裏。被突忽其來地親密驚到得埃爾隆德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下,藤椅摩擦過地板發出尖銳的聲音。瑟蘭督伊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壹樣,不緊不慢地又喝了小半杯酒,才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暗暗責怪自己太大驚小怪,埃爾隆德壹邊坐回椅子上壹邊回答道:“明天晚上,我希望他們能盡可能多的在夜晚趕路。”

  瑟蘭督伊點點頭,說:“那我今天晚上睡在妳這裏。”

  藤椅又壹次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埃爾隆德差點把手裏的酒杯扣到精靈王頭上:“為什麽?”

  “妳忘了嗎?我不能讓更多人發現我的存在。”

  “但是……這……”

  “埃爾隆德,我的老友。”瑟蘭督伊放下酒杯朝著精靈領主走了過去,後者忍不住想後退,但身後就是床榻,他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也曾有過抵足而眠的日子,今晚又有什麽理由不能壹起睡?”

  是的,抵足而眠的日子,埃爾德隆想,正是那些抵足而眠的日子讓他學會了壹件事,就是絕對不要和瑟蘭督伊睡在壹張床上。

  他還在糾結,精靈王已經脫下長袍爬上了床。

  “埃爾隆德。”他說:“快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不是嗎?”

  他說的很對,明天還要再和甘道夫最後探討壹遍遠征隊的行走路線,還有其他眾多的事,瑟蘭督伊想必也知道,他明天不能晚起。想到這裏,埃爾隆德決定信任老友壹次,他換好睡袍,也爬上了床,選了離瑟蘭督伊稍微有點距離的位置躺下,床的柔軟讓他舒了口氣。然而下壹秒身邊多出來的溫熱感又讓他緊張了起來。

  瑟蘭督伊也感覺到了他的緊張,他嗤笑了壹聲,在埃爾隆德耳邊說道:“明天出發的時候,我想混進送行的隊伍裏。”

  “……我會安排的。” 埃爾隆德說,但瑟蘭督伊還是沒有離遠點的意思,他只好再找點話:“妳來的事,萊格拉斯知道嗎?”

  “嗯。除了妳和格洛芬德爾以外,我還去看了他。應該說只去看了他,盡可能的避開了其他任何人。但是我覺得米斯蘭迪爾大概發現我了。”

  “喔,他總是比別人知道的多壹些。”

  他們又細碎地聊了壹些事情,直到困意席卷了埃爾隆德,瑟蘭督伊也沒有到床的那邊,精靈領主只好認命地合上了雙眼。

  不久,埃爾隆德就陷入了夢鄉,他實在太累了。瑟蘭督伊卻毫無睡意,他輕輕地起身,也沒有披上長袍,精赤著上身走到窗邊。風已經停了,月色是如此的溫柔,像山澗的流水那般傾瀉在瑟蘭督伊身上。

  窗外的森林層層疊疊,卻只有蒼白的枝幹,到了春天,這些樹杈才會長出青嫩的綠葉。

  喔,春天。

  等春天來臨的時候,他的綠葉是否會回到他這棵大樹的枝杈上,瑟蘭督伊對此沒有絲毫的信心。

  在瑞文戴爾看不到世界的異變,這裏的時間宛如停止了壹般,連空氣都是如此的靜謐且安詳。

  而在幽暗密林,只要擡起頭,就能看到魔多的天空。烏雲壹層堆著壹層,沒有光能通過這些屏障,大地上亮起的只有魔多日夜不斷令人畏懼的火光。索隆的復活已迫在眉睫,而魔多的大軍兵備充足勢不可當。只要索隆得到魔戒,中土的每個角落都會淪陷,壹切就結束了。

  和平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埃爾隆德。

  仿佛聽到他的嘆息,床上的精靈領主不安地動了幾下,瑟蘭督伊本以為是自己倒酒的動作太大驚醒了他,然而走過去他就發現埃爾隆德並沒有醒。

  黑發的精靈在熟睡中仍緊皺眉頭,他似乎被夢魘纏繞著,額頭上都是冷汗。

  “埃爾隆德,埃爾隆德?”瑟蘭督伊輕聲叫著他的名字,被呼喚者微微張開了嘴唇,短促地喘息了幾下,突然又激動起來,他顫抖著雙臂——在夢裏也許是揮舞著,但在實際上那雙手臂只是抽搐般地顫抖著。

  “阿爾溫!阿爾溫!”他大喊著:“不要!啊……求求妳!求求妳……”

  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壹個絕望的父親撕心裂肺地苦求喚醒了瑟蘭督伊的慈悲之心——也許還帶著壹些同病相憐。他反復地推著埃爾隆德,喊著他的名字,企圖把他從噩夢中喚醒,但並沒有什麽效果。

  瑟蘭督伊嘆了口氣,卻看到床頭他剛放下的酒杯。

  “埃爾隆德!”他又喊了壹聲,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於是瑟蘭督伊含了壹口酒,俯下身哺餵給了埃爾隆德。後者咳嗽了幾聲,似乎被酒液嗆到,精靈王又餵了幾口,漏出的酒順著埃爾隆德的下巴滑到脖頸又滲入枕頭,也許是咳嗽的太過厲害,也許是被液體流過皮膚的冰冷感覺刺激到,埃爾隆德終於悠悠轉醒。

  “瑟蘭督伊?”

  瑟蘭督伊把酒杯放到壹邊:“妳似乎做了噩夢。”

  “喔。”埃爾隆德不太打得起精神,也沒有註意到精靈王整個人都伏在他的身上:“這陣子壹直這樣,我睡不安穩。”

  “難怪妳看起來很憔悴。”瑟蘭督伊問:“妳夢到了什麽?”

  埃爾隆德猶豫了壹下,他不知道是否要將這個夢說出口,他怕這是預知夢,而欣然說出會讓夢境成真。瑟蘭督伊也明白他的顧慮,林谷睿智者的預知能力他亦清楚,於是他也沒有強迫埃爾隆德,只輕柔地撫摸著他的後背。

  背脊上傳來的,溫暖有力的觸感突然讓埃爾隆德意識到,他正整個人都被瑟蘭督伊擁在懷裏,用壹種壓制的姿態。

  他的臉色變了幾變,盡力地用溫柔的聲音問道:“瑟蘭督伊,妳沒有睡嗎?”

  “我睡不著。”瑟蘭督伊說:“太冷了。”

  “我去把窗戶關上……先放開我好嗎?”

  “不。”瑟蘭督伊拒絕了他,並且抱得更緊了:“這樣就很好,妳很溫暖。”

  的確很溫暖,瑟蘭督伊的溫熱同樣傳遞給了埃爾隆德,這讓他有壹種還活著的感覺,舒緩了他因為噩夢而緊繃的情緒。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妥,他還是推了幾下瑟蘭督伊:“這樣我沒辦法睡了。”

  “就算我放開,妳能睡得著?”瑟蘭督伊壹眼就看穿了他。

  埃爾隆德苦笑了壹下,承認了他的話:“是的我睡不著,但是被妳這樣抱著,我更加不會睡得著。”

  “不,埃爾隆德,我可以讓妳陷入沈眠,壹個不會有精力做任何夢的深沈的睡眠。”

  埃爾隆德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回什麽,他明白瑟蘭督伊的意思,但是這太荒唐了。

  他們不應該這樣。

  意識到埃爾隆德已經動搖,瑟蘭督伊帶著誘惑更加貼近他:“和平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埃爾隆德,能這樣相擁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聽到這話,埃爾隆德猛地擡起頭,凝視著瑟蘭督伊,精靈王不知道他在自己眼中看到了什麽,然而片刻之後,埃爾隆德垂下了眼瞼。明白這是同意的意思,瑟蘭督伊溫柔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又將這個吻綿延向下,直到嘴唇。

  壹開始的接吻是輕柔的,像羽毛壹般,帶著瑟蘭督伊的氣息。接著埃爾隆德的雙唇被撬開,柔軟的舌頭侵入了進來,像是壹個君主在巡視他的領地,不斷地探查著每壹個角落。又像壹個熱情的戀人,調皮勾引著埃爾隆德的舌,壹旦得到回應,便緊緊貼上,抵死纏綿。

  埃爾隆德發出難耐的呻吟,吞不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瑟蘭督伊為他舔去,又順著咬上了埃爾隆德的脖頸。知道這裏不能留下痕跡,瑟蘭督伊又轉向鎖骨,在那裏大肆留下自己的標記。不斷傳來的刺痛感逐漸向下方蔓延:乳尖、心口、肚臍,最後停留在那裏。

  “不,瑟蘭督伊,這不行……”羞恥感讓埃爾隆德推著瑟蘭督伊的頭,而精靈王卻不為所動。

  “為什麽不行?” 他說著,然後含住了精靈領主的性器。

  下半身被濕熱的口腔包圍的感覺讓埃爾隆德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快樂混著苦悶感充溢在他的胸口,使他發出呻吟,取悅著瑟蘭督伊,而後者則給他更熱情的回報。這就像壹個莫比烏斯環,無限的循環著,直到埃爾隆德發泄了出來。

  瑟蘭督伊毫不在乎地擦掉嘴角的白沫,他拿起床頭的酒杯漱了口,又餵給埃爾隆德,酒精帶來的微醺感讓埃爾隆德放松了些。

  瑟蘭督伊再度覆蓋了上來,他的呼吸中都帶著酒的香氣,埃爾隆德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想要說些什麽,醉感和欲望卻讓他整個思維亂成壹團,壹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剩壹聲嘆息。

  精靈王的技術無疑是好的,又十分有耐心,盡管埃爾隆德久未經情事,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只是雙臀被揉搓,窄穴被手指反復探入這些過於真實的觸感已經超越羞恥,讓精靈領主連肩膀頭都沾上燥熱。

  他自己看不到,瑟蘭督伊卻全收入眼底——從額頭開始壹路染到胸口的緋紅,鎖骨上布遍的吻痕。還有埃爾隆德雖然緊張到額角青筋畢露卻完全不拒絕敞開身體接受他的姿態,都點燃著瑟蘭督伊的欲望。

  他壹邊親吻著埃爾隆德的額角,壹邊抓緊了他的腰,壹鼓作氣地進入了領主的體內。

  埃爾隆德緊咬著下唇,勉強把呻吟壓回喉嚨中。瑟蘭督伊那裏的大小完全不是手指能比擬的,身體內部被壓迫感實在太劇烈了。生理性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消失在散落壹枕的黑發中。

  瑟蘭督伊拉著他的雙臂環住自己,腰部緩緩的擺動逐漸激烈。

  埃爾隆德緊緊攀附著他,明明指尖接觸到的肌膚浸透了冬夜的寒冷,但是身體裏搏動的存在卻是那般的熾熱。它像壹股烈火,燃燒著埃爾隆德。

  夜更深了。

  耳邊都是瑟蘭督伊低沈的喘息,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精靈王微皺的眉頭和從雙頰垂落的金發。瑟蘭督伊引以為傲的金發垂散在他的耳畔,和埃爾隆德的黑發糾纏在壹起。

  多麽像他們的人生,看似截然不同,卻時時刻刻交集著。

  發現他的走神,瑟蘭督伊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埃爾隆德安撫壹般地親吻上他的眉間。這和他們剛剛的行為如此相似,只是交換了壹下角色。精靈王也意識到了這壹點,他稍微楞了壹下,隨即低下頭,貼上埃爾隆德的嘴唇,交換著或淺或深的親吻。

  雙唇交疊的感覺甚至比身體的連接還要親密,埃爾隆德緊緊抱住精靈王,指尖深深陷在他光潔的後背裏,白長的腿纏繞著瑟蘭督伊的腰。

  “妳的身體裏好熱。”瑟蘭督伊嘆道。

  不只如此,從相觸的肌膚上傳來的熱度更是要灼傷壹般滾燙,這樣的溫度,瑟蘭督伊差不多已經要遺忘了。

  聽到瑟蘭督伊的嘆氣聲,埃爾隆德溫柔地摟過精靈王驕傲的頭,將它埋在自己的頸邊,像壹個慈愛的長者那般——盡管是瑟蘭督伊比較年長。他充滿愛憐地撫摸那頭柔軟的金發,發絲在指間穿梭,瑟蘭督伊的汗也從發鬢滑落,埃爾隆德將其撫去,然而他的不緊不慢也到此為止了,能輕松拉開半人高巨弓的手掌正用超越愛撫的力道分開他的雙腿,五指陷入大腿根部柔軟的地方,埃爾隆德吃痛之下忍不住叫出聲,再不能保持隱忍。

  像是被打開了肉體深處的開關,欲望席卷了埃爾隆德,他長長地呻吟了壹聲,射在了瑟蘭督伊的腹部。

  埃爾隆德不斷地喘著,胸口壹起壹伏,欲望褪去困意湧了上來,但睿智的林谷主人始終沒有忘記壹件事——精靈王壹次都沒有射過。沒給他猶豫的時間,瑟蘭督伊便將他翻了個身,擡高他的臀部,從後面再次進入。就像他壹開始許諾的那樣,不停歇地汲取著埃爾隆德。後者用力抓著床單,臉深埋在枕頭裏,隨著瑟蘭督伊的擺動而擺動。

  夜還很長。

  不同於臥室內的火熱二人世界,臥室外面此時亦有壹個孤獨的青年在此仿徨——對比精靈們他的確算的上是青年。

  阿拉貢在門外徘徊許久,始終下不定決心去敲門。

  畢竟有些晚了,也許埃爾隆德已經睡了,他想著,擡起的手臂又放了下去。

  精靈的門並不厚重,卻深具保密性,盡管如此,阿拉貢還是四顧無人後將耳朵貼了上去——他只是想聽聽埃爾隆德大師睡了沒有。

  然而直到耳朵都貼的熱乎乎,他也沒聽到壹丁點的動靜。這時從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雖然很輕,但他還是聽到了。

  “噢。”阿拉貢看到來人後立刻站直了身子。

  萊格拉斯壹邊向他走來壹邊問道:“妳在做什麽?”

  “我有些事情想跟埃爾隆德領主談。”阿拉貢解釋道。

  “這麽晚?”萊格拉斯疑惑地問他:“不如明早再說,大師已經休息了吧。”

  阿拉貢搖搖頭,說:“但是這事……明天我壹定找不到和領主單獨談話的機會。”

  說完,他突然註意到萊格拉斯的精靈耳朵,阿拉貢拉過他這位精靈朋友走到門邊,輕聲對他說道:“精靈的耳力要比人類強上幾倍,妳幫我聽聽裏面的動靜,看看領主有沒有睡。”

  “大師又不會在裏面開演奏會,細碎的聲音我也聽不到的。”雖然這麽說著,好心腸的萊格拉斯還是聽從朋友的要求,把耳朵貼在門上。

  他專註地聽了壹會兒,突然被嚇到壹般地往後跳了幾步,臉上微微露出些尷尬的酡紅。

  “天啊。”他輕聲嘆道,又往後走了幾步,阿拉貢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問道:“領主睡了沒有?”

  萊格拉斯完全不知道怎麽跟阿拉貢解釋裏面可能——很大可能在發生的事情。他眨了眨眼睛,還是決定給摯友壹個善意的謊言:“大師睡了。”

  阿拉貢顯然不信:“妳的反應並不像睡了。”

  萊格拉斯堅持己見:“他的確睡了。”

  兩個人互瞪了壹會兒,萊格拉斯先嘆了口氣,移開了眼睛,他說:“什麽事非要今晚和埃爾隆德大師說呢,這樣適合告別的夜晚,妳不如去和暮星公主再說會兒話——我看到她還沒睡,在露臺那邊。要知道旅途是漫長的,思念會令人受盡折磨。”

  “我就是要和領主談壹下阿爾溫的事情。”阿拉貢說:“我希望領主能把阿爾溫送回西方。”

  精靈王子知道自己的朋友和阿爾溫的愛情之路充滿了荊棘和坎坷,但他也給不出什麽真知卓見。萊格拉斯沈默了片刻,說道:“我相信大師應該有自己的打算。”

  他還要說些什麽,走廊深處卻傳來呼喊他的聲音。

  “是米斯蘭迪爾,他在叫我。”

  阿拉貢還是什麽都沒聽到,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聽力了。

  萊格拉斯正準備回應甘道夫的呼喚,又想起什麽似得對阿拉貢囑咐道:“大師真睡了,妳別去敲門。”

  年輕的人類還是壹臉不相信的表情,萊格拉斯簡直不知道要怎麽對他解釋,他心裏快速盤算了壹下,決定給摯友壹點小提示:“為了妳好,別去聽我父親的墻角。”

  說完他拍拍阿拉貢的肩膀,匆匆地走向另壹邊的走廊。

  未來的人皇表示很不理解:“妳父親?埃爾隆德領主算起來應該是我的父……親……?”

  萊格拉斯的父親?

  有什麽靈光在阿拉貢腦中閃現了壹下。他想起來萊格拉斯臉上可疑的紅暈,還有被火燒到壹樣的反應,以及他的父親?領主睡了?聽墻角?

  這些碎片漸漸地串在了壹起,形成了壹個簡單的句子——萊格拉斯的父親在領主的房間睡了。

  阿拉貢差點要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到,他意味深長地盯著林谷領主緊閉的臥室門,決定聽從摯友的意見,去露臺再找阿爾溫談談。

  這壹夜,對林谷的每壹個人來說都很漫長,然而清晨還是到來了。

  埃爾隆德輕輕打了兩個噴嚏,在寒風中醒了過來。瑟蘭督伊完全實現了自己的承諾,這壹夜他睡得非常深沈——比起用睡著,昏倒這個詞可能更貼切壹些。

  盡管實際上並沒有睡多久,但壹夜無夢總歸讓他恢復了些精神,他起身穿衣洗漱。瑟蘭督伊還沒有醒,遠征隊傍晚才會出發,他還有時間多休息壹會。

  實際上精靈王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他本就打算只見萊格拉斯壹次,太過依依不舍並不是壹個父親應該有的姿態。瑟蘭督伊穿上埃爾隆德準備好的鎧甲,精靈領主還在會議廳進行最後壹次的行程會議,來接應他的是格洛芬德爾。金發的精靈將他塞進送行的衛隊裏。

  當早來的傍晚降臨時,護戒小隊在大廳的爐火旁同眾人道別。這是壹個沒有月光的夜,瑟蘭督伊和其他精靈壹起站在陰影中,沈默地看著他們,並不需要說話,萊格拉斯已經感覺到父親的存在,他對著精靈王微微點了點頭,嘴唇就像抿了壹下那樣輕輕翕動,瑟蘭督伊知道那是在叫阿達。

  “再會了!”埃爾隆德說道:“願人類、精靈和所有自由人的祝福永遠伴隨妳們。願星光時常照耀在妳們臉上。”

  瑟蘭督伊最後再看了兒子壹眼,隨即轉身同其他精靈離去,融入暗夜之中。

  END
2013/03/24(日) 23:09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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